西泽尔.拉博光着全身在桌前写回信,她不久前得到师长之子卡尔.米诺的来信:
“我父亲不久前发了中风,身体快不行了,也无法给你回信。我如今在迈尔斯边疆,你有任何疑问或需求,可以寄信给我。”后面附上了收信的地址,卡尔必然是作为将领被派去镇守边疆了,“出色的判断。”她心里对父亲做出这样的评价。接着她又开始想象从迈尔斯一路派信到这极北之地雷克维克所需要的时间。“至少半个月,”她想,“但看墨迹褪色的情况,这封信至少是三周前写的。”她觉得有必要增加一路上收信的驿站,或开一条更近的路。
她的书桌后面是一张大床,一位与她样貌相似:银发白皮肤的女孩同样裸着身子躺在上面睡觉,这孩子的年龄还不足十二岁,两年前西泽尔在妓院里把她的处女买了下来(她并没有下手),没过多久,她又花了大价钱买下这孩子的人生,这孩子是老鸨的女儿,为此她把价格提高了一倍,西泽尔花钱从不犹豫,那位老鸨直后悔不把价格再往后添几个数字。
“你自由了。”她说,但那个孩子留下来了,与她一同住进她自己的房子里,那之后两人很少出门。
这会是一次狂热的云雨之后,孩子在壁炉中烧旺的火焰现在只剩下一点点火苗,雷克维克的寒冷从渐渐熄灭的火炉里钻出来,从孩子脆弱的身体外部入侵,她就像一个十二岁的孩子一样被寒冷弄醒,像一个十二岁的孩子一样抹弄自己朦胧的眼睛,她看到面前一抹银白色的长发直接落到椅子上,她蓝色的大眼睛就像一个爱着母亲的孩子一样眨啊眨。又是一阵寒流过来,孩子冻的不行了,她下床,从楼下的储藏室里把木头一根根搬到房间里,火又被她升起烧旺,寒冷被她驱走,接着她光着脚丫子,像一个老练的妓女一样,从后面紧紧搂住了西泽尔的身体。
“把衣服穿好。”西泽尔说。
“你呢”
“我没事,你等我会。”她用右手轻轻地抚摸孩子的脸颊,左手依然写着字。
孩子的脸在她肩膀上蹭一会,又伏在她的脖子上吸气,她闻到了与自己身上气味相似的,薄荷香的汗味,她就这样放松了自己,在火炉里轻轻地噼啪爆裂声中,又快要睡着了。
她梦见了一些东西,但好像又不是在做梦,孩子好像梦见自己这样趴在她身上,还有黄澄澄暖洋洋的火炉,她感觉到一股强烈的,令人流泪的爱意,一种烤火和热饭的温度灼烧着她的心灵,她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泣不成声。
这梦境持续了没多久,她被西泽尔冰凉的手捏醒了,她发现自己便是梦境中的女主角之一。西泽尔书桌上的那封信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孩子看不懂上面哪怕一个蒂尼亚单词,她刚想问这封信写了什么,西泽尔柔软的嘴唇就贴到了自己的嘴上,她忽然留下一行泪来,又抱紧了她,两个年龄加起来都没过三十岁的青年进行了一次老练的,却深情的长吻。
长吻结束了,西泽尔揉了一下她的脸蛋,然后把信装在信封里。孩子恋恋不舍的盯着信封,西泽尔看见她的眼神。
“你在好奇信里写了什么?”
“嗯...”她轻声道,眼睛偏移开。
西泽尔魅笑了一下,把她抱上了床,她光洁的躯体压在那孩子的身体上面,手指摆弄着孩子的嘴唇。
“你看不懂蒂尼亚文字,你看懂之后,我的所有信件都会给你看的,你想学吗?”西泽尔的雷克维克方言里有浓郁的,情欲气味。孩子被撩拨的脸直红,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我教你...首先给你取个蒂尼亚的名字,来...”四只蓝色的媚眼相对。“我要更多的了解她。”孩子那样想,她生平第一次如此明确地(比先前两年更加明确)确定了妓院的姐姐们向她描述的,那种被称为爱的情感,但接着她立刻又恐惧起来,她想起许多姐姐在尝试过爱的感觉之后再也忍受不了寂寞,自刎了。
“你叫...书拉蜜
“苏...”
她摇摇头,把手扣进书拉蜜的嘴里。
“来,舌头这样...发音。”
“书...书拉...米..蜜。”
很好。”西泽尔趴在她身上,嘴唇贴上书拉蜜的耳畔,轻轻吹了一口气。
“然后,你将是...我的...蒂尼亚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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